但更多的,还是对达克尼斯心怀怨恨的人,就像他们明知道瘟疫的爆发和达克尼斯并无任何关系,只是长久以来的折磨以及长期处于这种极不平衡的压迫下,心绪就变得怪异起来,急需找一个发泄口来平复心态。
所以达克尼斯理所当然地成了众矢之的。
甚至那些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子,也有样学样,跟着父母一起诅咒谩骂达克尼斯,仿佛这样做瘟疫就能消失一样。
伽亚跌跌撞撞踽踽独行,一路走得极其艰难。
可当那尖尖的黑色房顶出现在视线中时,雀跃又涌上了心头。
他擦了把眼睛,一溜小跑来到城堡门前,开始是轻轻地敲。
但敲了许久也没人回应他,他加大一点力道,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。
一瞬间,不安感油然而生,在这样的城市这种情况下忽然失踪是件很恐怖的事,他甚至有上万种最差的结果。
伽亚立马抬手使劲推着大门,身体整个顶在大门上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最后连脑袋也不闲着,大门终于开启了一道小缝。
漆黑透出门缝,飘出腐朽的味道。一如上次离开时一样,幽黑狭长的走廊,伸手不见五指,里面比外面还冷,冻得伽亚哆嗦两下。
他在黑暗中摸索着,慢慢上了二楼。
熟悉的卧室,房门虚掩着,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钝重的呼吸声,就像是胸腔里竖了一根刀片,随着呼吸划破了喉咙,发出嘶哑的响声。
伽亚站在门口,轻轻推开房门。
屋内一片昏暗,窗帘紧闭透不进光,却处处漫着一丝哀伤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