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正气又骇人,偏生说话时裴宣滚烫的气息就压在她的耳垂和脖颈之间,没有半点正形……
元姝双颊绯红,但从不肯认输的,反而凑上去,声音软糯地在他心上打了个转儿:“那大人要如何做?要把民女下昭狱吗……”
片刻后,裴宣败下阵来。
捏了捏她的腰窝,狠狠地道:“起来,要学,本官亲自教你!”
再同她这样调笑下去,受苦的只有自己……
……
裴宣垂下眼睑,心定下来了几分。
舒儿自失忆以来,许多东西都是从头熟悉,包括书法。再加上她这些时日还在临摹他的字,风格不可能不受半点影响,同从前一模一样。
再者,她能学他的字,自然也有人能学她的字。
只是这人,极为熟悉她从前的事,也猜出了他心里忌讳的事。这封信笺留下来,就是防备他没中药的后手。
盛怒之下,他铁定会决定孤身去追她。
他眯起眼睛,看着客栈外,远方平坦的官道。
此举,是为了拖延时间。要他走上完全错误的一条路,从此与她失之交臂,再无相见可能。
那么……
他猛地回身,冰冷的目光投向后山的方向。
舒儿,你会在那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