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宣的神情却很平静,往椅背上靠了靠:“那就没必要问了。”
徐程愣了一下,恍然明白过来:“大人的意思……和上回是同一个?”
那不只有那位神神秘秘的郡主了吗?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裴宣拧了拧眉心,心间却知八九不离十——涉及到什么王妃,他能想到的秘辛,唯有那位抱病在王府深居简出多年的淮南王妃了。
“太荒唐了……她一个宗室女子,竟敢对锦衣卫下手!”徐程大怒。
锦衣卫是皇帝亲卫,一些不方便告知天下的宗室秘辛,许多也是交由锦衣卫处理的。锦衣卫昭狱里,还关着好几位过去位高权重的宗室子弟呢。是以在徐程眼里,一个王府的庶女,便是有郡主的封号,也全然不配和锦衣卫作对。
“淮南王是陛下胞弟,又素来宠爱这个长女,惯得她无法无天,也不是怪事。”裴宣语气淡淡,眸里却冰冷地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——派了武功高强的女卫,还从神机营调来了带毒的袖箭,分明就是要置舒儿于死地……
他不会放过她的。
不过,对方这样的势在必得,倒是让他开始对这桩秘辛感兴趣起来。
“把那赌徒扔去周边的衙门去,带着他上路,麻烦。”
“是。”地方的官衙素来对他们只有恭维不敢违背的,这样的混子丢进去,也不会比在昭狱里快活多少。徐程想着这桩,总算是觉得微微出了一口气。
但幕后主事之人并非这个小喽啰。淮南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,多年来谨小慎微,并没有夺权的想法,有太后在其中斡旋,兄弟感情颇为不错。想动清河郡主,恐怕还真是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