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不能成事,也该是他这头忍着,而不是让她去亏空了身子喝副作用巨大的避子汤……那东西,大半是内宅妻妾争宠构陷用的,她在他心中,是唯一的妻子,怎么能让她受这种苦?
“是。”周嬷嬷低头应承,心间大喜:还好,赌对了,她就说,以大人对姑娘的宠爱,哪里能让她碰这种玩意儿……回头这事在姑娘面前一提,她就算是两头都挂上好印象了。
周嬷嬷也是极能洞察人心之辈。若说从前,她还多少顾忌着,将来高家的女孩会不会嫁进国公府做世子妃,可四小姐闹得那一出,她是彻底看清了,大人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……
既然没了后顾之忧,眼下就该好生给姑娘效力才是,免得被丹兰和施嬷嬷压下了风头。
施嬷嬷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罢了,裴家的规矩,与她何干?哥儿向来是有主意的人,她听命行事就是了。
下了朝,皇帝看了一眼右边前排侍立的裴宣,给掌事太监胡奇使了个眼色。
胡奇会意,笑眯眯地下去低声喊了裴宣:“裴指挥使,留步。”
这是惯例了,每每陛下有事情交代锦衣卫去查,下朝时常会留了裴宣去御书房宣见,以示锦衣卫天子亲卫的荣光。对群臣,也是一个时刻不休的敲打。
……
御书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