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姝浑身颤了一下,眸里的雾气更浓了,抱着他的颈子又吻了上去,裴宣守株待兔,一掌掐握细柔腰肢,丰盈沉甸的一双紧紧压在他清宽的胸膛上,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,彼此烫热的肌肤毫无距离感。
她难得主动,他更是气息紊乱,没再去管发疼的唇,猛烈地进击,一呼一吸之间恍若要攫取她的一切。
一切水到渠成似的自然,意乱情迷之时,听见她娇音颤颤,不停执着地问:“二爷,我是谁?”
裴宣薄唇紧抿,肆意之下也褪去了谦谦君子的表象,夹着浓烈情绪的声音毫不犹豫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:“自是我的娇娇儿,我的姝儿……”
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他脸上。这样的关头,反倒更添上了一把火,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束缚着她,将她往骨血里嵌似的狰狞凶狠,像一头出世的饿狼,越战越勇,越战越凶恶。
……
元姝再醒来时,又到了黄昏时刻。
这样的昼夜颠倒,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囧然,裴宣早已穿戴整齐,神清气爽,倒像是将她视作了一味养病的良药。
“起来吃些饭。”
他修长的手臂将她从薄被里捞起,坐在床榻边一丝不苟地给她穿戴,从诃子到外裳,再到鞋袜,不许她动弹,样样都没有假手于人。
她起初挣扎了一下,后来也乖顺地由着他来,只是他低头为她整理裙摆的片刻,眸中浮上复杂的意味:这样的好,若是因为她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