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前边的话,裴宣脸上本还有些笑意,可等她说完,一张冠玉般的脸就没了表情。
“桥归桥,路归路?”
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好似有些冰冷。
元姝闭了闭眼,轻轻地嗯了一声——他从来是心高气傲的人,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哪怕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打算,想必也会开始嫌恶她,不愿再留她。毕竟,她今日已经几次三番的僭越了。
裴宣气得冷笑一声,将那楠木椅拉开,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然而却没人理会。
他将她拽入怀里,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:“你这丫头,没良心极了。倒是什么话都敢说,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和我割席,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成?”
宽大的手掌掐了掐她的腰肢,狠狠地揉了一把,在她耳边蛊惑:“你不是最爱我这样待你了么?怎么,竟也舍得丢下?”
他生起气来的嗓音有些特别,元姝耳垂痒痒的,绣鞋里的脚趾缩成了一团。她羞恼极了,正如他所说,她那样习惯性的依赖他,哪怕此时,被他在怀里一揽,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耻骨,她的小腿就软的不像话了。
若是那陆二小姐能瞧见这一幕,大概也要骂她明明那样放荡,那样乐在其中,又何必闹成这样,好像在欲擒故纵抢她的男人似的。
不,不能这样。
元姝用力地去推他,话说得露骨又无情:“不过是一时的欢愉,总归这世上的男人女人之间就是这么回事,大人也别放在心上,没了您,往后也自有别的郎君这样待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