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宣爱极了她故意朝他撒娇的模样,这头的灯火太昏暗,他摸索着将人横抱起来,往床榻处走去。
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帏内侧,被他抱在怀里,从耳垂吻到下巴,从朱唇亲到额头,像在标记一件稀世珍宝。
明舒面颊绯红,看他抽离半寸的距离,细细地打量她,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:“裴宣……”
这娇柔婉转的声音让他浑身微震,原本不带任何□□意味的吻便逐渐失了控。
待他回神时,那大红的嫁衣已经被他随手扔在了床边,她光洁的颈子染上点点霞色,双眸带着氤氲的水汽,迷离地望着他。
裴宣哑然失声,蒙上薄汗的喉结微滚。
热量消逝得这样快,明舒不由睁大了眼睛看他,见他隐隐有迟疑之色,起身抱着他的颈子,犹豫了一下,柔声缱绻地道:“我听大夫说,过了三个月,就可以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完,但裴宣已经明白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他失笑地啄了啄她的唇,无奈地搂着她仍旧没什么臃肿迹象的腰肢笑:“……真是越来越大胆了!”
明舒在他耳边笑,状似无意地吹气:“洞房花烛夜,这也算是大胆么?”
旋即,她唔的一声,青丝散乱在床褥之上,倏而脊背僵直,二人唇齿分离的瞬间有尖锐的吸气声溢出,她眼睫微湿,仿佛竟又有了些初承欢般的紧绷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