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舒听着也红了眼睛,拿着帕子拭泪:“既然是为了这件事,我们出些香油钱,他日若静纯被你们找到,也还望仙安观能留她一条性命,毕竟,那孩子还小呢。”
高氏一听,问了年岁,又是唏嘘不已。
原先她也未必这么悲天悯人,只是听闻这静纯和国公府有了粘连,实然心里也不愿和敬将她打成十恶不赦之辈,无端地坏了国公府的名声。
和敬一见这场面,哪里还瞧不出来高氏的惺惺作态,僵硬着脸道:“话虽如此,到底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佛门亦有佛门的规矩。佛门不杀生,但也要将她逐出师门。”
“那也是应当的。”明舒点了点头,叹气道:“只是还望和敬师太不要将人移交到京兆尹府,免得断送了她的性命。您放心,她若是寻上来,我们定然会将人送回仙安观。”
和敬木着脸道了声好。
会么?她怎么觉得不会呢?
尤其是,她没想到,素来笃信佛法的高氏也会是这种极力护短的态度。看来,信佛法都是装出来的。
不过这两人一唱一和,全然为了保全国公府的名声,看来,还没有和静纯有过什么接触。
和敬略略放下了些心,又和高氏讲了会儿佛法,拿了裴家的香油钱,便起身离开了。
人一走,高氏慈爱的面孔便淡了一些,望向明舒:“这和敬师太是上门来提醒我们不要包庇静纯的,毕竟是有盗窃的名声,如无必要,还是不要粘连此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