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舒说着说着,却见身侧的人停了脚步,她疑窦地跟着住了脚,却见他往那头的古树低下走了几步,她亦步亦趋地跟过去,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衣料。
有些冷。
自打他们成亲以后,这天是一日比一日冷了。
裴宣看着眸色微动,解下身上的大氅要给她穿上,她眼神往四周飘,嘴里道:“不用了,我快些回去就是了。”
目光下移,却见他腰间佩戴着那枚她亲手绣的荷包——青色荷包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,是她花了不少功夫,废了不少好布料才最终挑出来的一个成品。
不过,绣艺还是有些比不上国公府针线房的绣娘。
她看着抿了唇,低头笑了笑:“这荷包好用么?”
裴宣颔首带笑:“自然。”
她便被哄得眉开眼笑。
这样她亲手缝的贴身物件,被他时刻系在身上,岂非有种让他走到哪儿都能想起她的微妙感?
裴宣见美人眉眼含笑,朱红的唇水光潋滟,如今又梳了妇人的发髻,眼波流转之间,颇有万种风情的实感了。
一时间,心头涌住的怜惜泰半化成私藏的占有欲,手掌不容分说地将玄黑大氅系在她身上,眸光定定地望着那张他描摹了无数遍的容颜。
他的神情与视线太过热烈,明舒回神时被看得几乎烧红了脸,下意识地就想找托辞先走一步,谁知这人却像早有预料,替她系了大氅后,就势拉着大氅的两个角,连人带大氅整个儿将她拥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