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柳姨娘院里又添了第四只鸟,取了名,凑齐了平安喜乐四只。小侯爷漂亮的五彩文鸟也没个名字,院里人还是“鸟儿”“鸟儿”地称呼着它。
阿蕴望着鸟出神,并不知道从她喂鸟开始,赵临尧就在走廊的另一端伫立着,望着她的身影深思。
许久,赵临尧才出声,打破这“他看她,她看鸟”的局面。
“阿蕴……”
阿蕴惊诧地回头:“小侯爷?我以为你在书房临字。”
“静不下心,”赵临尧摇摇头,“今天周先生说的话,让我一直很在意。”
“你是指夺嫡之事吗,侯府不是明哲保身,不参与此事吗?你在太子和三皇子间有倾向吗?还是你的朋友里有和他们联系密切的人?”阿蕴认真猜测赵临尧的想法。
“都不是。”赵临尧倚着栏杆,笑了笑,他的阿蕴有时在某些方面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嘛。
他低声说道:“我的想法没有那么大。”
让他在意的一直是周先生关于阿蕴的几句话。
阿蕴怔怔地望着他。夜幕上浓云慢慢飘散,透出皎洁月色,月华轻抚少年少女年轻生动的脸庞,温柔缠绵。
“阿蕴,”赵临尧正色道,“你想离开成英侯府,摆脱奴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