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蕴点点头:“你体验得很仔细,如果真是这样,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。”
她继续说:“现在我们能确定的只有刺客用的是恭尔漆武功,其他的,我们只能推断,如果此人真的是达可沃的同门,那最有可能的,便是他受命于真契王族来刺杀我。”
“但是,即使现在两国不睦,真契也没有理由刺杀一个邻国的公主。”路蕴揉揉太阳穴,“我手中并没有实权,杀死我,真契能得到什么?”
赵临尧沉默了,他们不知道原因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。
信昭公主,本不该身处这样的险境。
路蕴叹了一声:“这件事,我会告诉皇兄。我们只能查到这里了,希望之后能有别的契机,现下我只能注意安全,加派人手。”
她低下头喝茶,神色不明:“上次活捉到的刺客,让他死去了,实在太可惜。”
赵临尧理解了路蕴的弦外之音,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来到公主府后,他才知道,这三年里,路蕴过得与他想象中并不相同,他以为,她应当是无忧无虑的,被兄长宠爱,被万人景仰,但实际上,她在为这个国家殚精竭虑,在政治斗争中坚守着,朝臣贵族们不一定见过信昭公主,却往往畏惧她。
她从三年前的少女变成现在这样,赵临尧没有其他什么想法,只觉得,无比心疼。
路蕴在就寝前,又把赵临尧叫过来:“我还是那句话,如果有一天你离开公主府,不要去风声阁。”
“我希望你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