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蕴的声音依旧淡淡:“和他成婚对我有利,这就足够了。”
赵临尧的身形忽然颓唐,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向他侵袭,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欲望,想要把面前人锢入怀中,肆意亲吻,告诉她不许和其他任何人成婚。
但他不能,从来到公主府那天起,他就告诫自己,做一把刀,为她挡伤,为她开路。他不能也不该干涉路蕴的任何决定。
他声音暗哑:“可若你以后遇到真心相爱的人呢?”
路蕴没有什么反应:“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能吧,若是真有的话,那和离便是。”
她话锋一转:“赵侍卫,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
赵临尧低头:“殿下恕罪。”
路蕴摇摇食指:“给你一晚的赦免。”
路蕴说:“我知道你对我旧情未了,原本我想即使你在公主府,做护院的话,我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,顺其自然就好。那晚之后,我对你,开始有了利用的心思。”
她望着赵临尧,接着说:“你的武功很强,而且喜欢我,能会更尽力地去保护我。有这样的一个人,我为何不用呢?”
“我很高兴自己有价值,真的。”赵临尧专注地看着路蕴,清澈的眼眸黑白分明,“我希望殿下,能够一直用下去。”
路蕴摇摇头:“可我感到不齿。我不想再利用别人的情感了。”
赵临尧有一瞬间的慌张,但他很快问:“那殿下是什么意思?”
“赵临尧,我们早就回不去了,”路蕴说,“我们之间那些美好又虚幻的回忆,你不该再把它们寄托到我身上。”
那只娇生惯养的五彩文鸟,微醺时共同撑伞走过的青石板桥,书房里浸染了墨香的稚嫩书声,练武场边上的少女总是坐的小板凳,繁盛长街的精彩奇遇,通力协作的机巧木马,寂静河边轻巧温柔的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