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移松瞪大了眼睛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:“你们居然是这样看待那位的……”
“你快说,你的那些‘翻手为云覆手雨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印象?”红琴催促道。
方移松左看右看,见店里没有其他人,才把声音低下去说:“一些朝廷事……西北盐马案,前户部孙尚书一事,以及朝中正热议的新法……具体的我不能再说,但我知道,‘小姐’的手腕强硬,她在这一系列事情中的作用很重要。”
“莫谈政事,莫谈政事——但是听了你的话,我只有一个感觉,我们家小姐真厉害!”红琴由衷地赞叹。
赵临尧陷入沉思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路蕴已经成长为这样的人物,不再囿于小小侯府内宅繁冗,当年周夫子的惋惜冥冥中已经改变,路蕴的才华抱负终于能在朝堂上尽情施展。
她认真思考的问题,不再是怎样让木马动,哪家公子值得小侯爷交往,而是国家大计,如何让百姓安康,国家富强,政治稳固。
赵临尧为她感到高兴,又对她有一点心疼。
红琴有了些倦意,伸了个懒腰,也上楼歇息去了,楼下厅堂只剩下方移松和赵临尧两人。
赵临尧给自己的杯子斟了一杯底,如今他喝酒很谨慎,绝不多贪一口。
方移松看着他,赵临尧觉得发毛,蹙起眉头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方移松露出一个笑,他的身体微向前倾,神秘地向赵临尧说:“你是前成英侯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