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临尧握住了她的手腕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不接受这个答案。”

路蕴忽然意识到,这个狭小昏暗的车厢,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环境,她的手腕被钳制住,更让人心底升腾出一阵恐慌。

她反倒忽然镇定下来:“赵临尧,你逾矩了。”

赵临尧紧咬住下唇,目光变得隐忍,好像有后退的意思,路蕴尝试把手腕收回来,却没想到彻底崩断了赵临尧的最后一根弦。

“我今日就是逾矩了!”

赵临尧目光沉沉,透露出野兽一般的侵略性,让人心惊胆战。

“殿下,我还可以更冒犯——方才我就不该起身。”

赵临尧的手指缓慢地插入路蕴脑后的乌发,轻柔暧昧。

“您不该贪杯的。”

路蕴正对着赵临尧说:“车外有暗卫,赵临尧,你不敢动我的。”

“嗯,我知道,”赵临尧说,“只要你呼救,他们就会打破马车将我一击毙命。”

“殿下,你舍得吗?”赵临尧注视着路蕴的双眸,慢慢地问道。

路蕴沉默了良久,说:“我的宝刀,自然不愿让它折损,但也不能允许他伤害主人。”

她的神色冷冷清清,好似方才的情迷意乱与一瞬的慌乱只是赵临尧的幻觉。赵侍卫的心倏地涌起悲凉。

他分明还压制在路蕴上方,钳制着纤弱的少女,可他的公主虽是仰着头,却依然在俯视着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