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也病得这样严重,刘妈急得用了好多偏方,那个让你喝下去的生鸡蛋还是我从厨房悄悄拿来的……”
“绿箫红琴都没有和我细说你的病因,不过我想这个太医大概也看不出什么,我自己也能猜得到一些……”
最后,赵临尧小声解释说:“殿下,太医说最好不要在吃药前睡太久,我知道你嫌我烦,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让你清醒了,等喝完药再睡,好吗?要不我再给你讲些笑话——”
“……你闭嘴。”路蕴这下不能沉默了,虽然发声艰难,但她还是嘶哑地说出了这三个字。
赵临尧轻笑一声,把她抱在怀里,低声说:“好。”
不知何时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,肩膀也不再单薄,变得这样令人安心。
“赵临尧,我好难受啊。”
路蕴很少撒娇,但在这样格外脆弱的时刻,她放纵着自己,任性,娇弱,柔软。
赵临尧轻抚着她的后背,从后颈到腰际,从上至下,一遍又一遍。“很快就会好的,明天便不会再难受了,又会是健健康康的。”
路蕴在赵临尧肩颈间无意识地蹭着,娇嫩的温度微高的脸颊接触赵临尧裸露在外的部分脖颈肌肤,让他僵硬了几分。
药煎好了。
路蕴皱眉看着赵临尧手中黝黑的汤汁,觉得一阵反胃。她咬着牙接过碗,一口一口把它咽下去。
喝了一半,路蕴把碗推回到赵临尧手中:“我不想再喝了。”
赵临尧看着手中的半碗药,无奈地说:“要喝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