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前,竟已是三天前。路蕴强压下心中怒气:“备车,我要进官。”

“殿下,您身体还没太好,出门怕是又要严重了。”王管事慌忙劝阻,“求您了,殿下。”

路蕴让绿箫停了下来,出去做别的事情。她仍坐在梳妆台前,扶额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本就没有好利落,一听这个消息,只觉头颅中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路蕴冷冷地对王管事说:“那你便好好与我讲一讲,皇兄还嘱托了你什么。”

王管事颤颤巍巍地说:“是三日前皇上亲自来了一趟公主府,只是特意瞒着您,而且也没有让府里其他人知道,陛下问了问您的病情,便告诉了我这件事……”

听完王管事的讲述,路蕴只觉不可思议,她从未想到过竟是这样的过程。

就在皇宫的大牢里,楚彦箐策反了看守,趁着夜深人静时被人救出去。

王城脚下,叛国者越狱,多么荒诞、多么讽刺。

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路蕴挥手让王管事退下,她闭上眼,想要自己静静。

这件事耐人寻味的是,昆波斯仍好好地呆在沿狱中。救走楚彦箐的人八九不离十是真契的人,他们却没有救走自己人,想来在他们眼中昆波斯甚至不如楚彦管有价值。

京城里,到底还潜伏着多少敌国之人。

路蕴咬牙,三天时间,足够楚彦筹快马加鞭逃到山北,再行几日,便能离开大夏去往真契了。

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,路蕴疲惫地住后靠去,多日的筹谋一夜之间便成了无用功,显得所有人都像个笑话。

那夜她的预感没有错,楚彦箐果然留有后手,可是他们没有防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