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转身向屋里走去:“我要休息了,帮我把门关上。”

在门彻底合上的最后一刹那,赵临尧听见路蕴的最后一句:“或许你可以再贪心一点。”

门彻底合上了,赵临尧的手指抵在门上,微微颤抖。

她说,你可以再贪心一点。

他想立刻重新把门打开,一遍遍地询问路蕴是什么意思,请她再重复一遍,再一遍,他还想问,我可以贪心到什么程度。

他的殿下,应该知道欲壑难平的。

赵临尧站在门外,几乎想要放声大笑。但最终他仍旧沉默着守在门外,路蕴在休息,不该被惊扰。

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控制不住。

此夜月半缺,在赵临尧心中,却是比十五满月更要明亮。
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空气中含着早春晨间特有的凉意。

“不是,我说小赵啊,为什么你值岗一宿,一点一不困啊?”钱沉刚起来,还睡眼惺忪,就见赵临尧蹲在院子里哐哐地洗衣服,“而且还这么精神。”

赵临尧不知是洗得太专注,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,并没有听见钱沉的问话。

钱沉又喊了他一声,赵临尧这才转过头来:“怎么了,钱大哥?”

他不扭过头来钱沉还不知道,这一扭头就见赵临尧脸上喜气洋洋的,跟过年了似的。钱沉寻思这年都过去两个月了,不至于欢喜到现在吧。他好奇地问:“你怎么这么高兴,想什么呢,刚才我叫你,你都没听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