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,”蔡会辛撇撇嘴,“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但你肯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。”

怀抱着即使无法亲身上场杀敌,也要为平息战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的心情,路蕴和她,一直是很相像的。

蔡会辛说着,两人已经走到了躺着伤员的营帐中,她蹲下身,清点着包扎的工具。

“会辛,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

“来,别动,我给你上药。”蔡会辛一边拉起一个伤员的胳膊,解开纱布为对方换药,一边对路蕴说,“我跟你说啊,阿蕴,不打完仗我应该是不会回庐州的,唉,就是担心我的药材被虫子给蛀了。”

“蔡大夫,嘶,”躺在地上任由蔡会辛摆布的伤员气若游丝,但还是坚持搭话,“你也是,卢州的吗?”

“你也是吗?”蔡会辛原以为见到了老乡,很快回过神来,“你说的是这边的卢州吧,我在江南那个庐州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伤员的声音中有着些许失望,“那距离倒是很远啊……”

路蕴也蹲下身来看着她认真地处理伤员伤势,蔡会辛在这种时候冷静而娴熟,眸中没有什么感情,胸腔中却跳动着一颗慈悲之心。

“好了,包扎好了。”蔡会辛起身,对着伤员说,“虽然不是一个庐州,但我们也算有缘分啦,快些好起来吧。”

伤员一愣,很快笑了起来,“谢谢你,蔡大夫。”

临别前,路蕴温柔地注视着对方,“会辛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