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里,房间里烧了一炉火,应红糖和陶青碧坐在房中抄一会书册,又搓几下手,偶尔两人还会抬头互相望一下对方。
秋天的时候,应家老爷子对自个从前随心记录下来的东西,表现得特别轻慢,他只让应红糖和陶青碧摘录关于药草和药方子的内容,至于旁的记录,就由着她们两人当成热闹看。
应红糖回家和家里人提了提,应和知晓后,专门来到老宅,寻应家老爷子要了一册竹书,翻看后,对应家老爷子提议:“老爷子,您一向想教导红糖和陶家妞妞一些医术,她们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致。
这一次机会来了,您让她们仔细的抄录书册吧。时间长了,或许她们有了兴致,您再顺水推舟的指点一下她们的医术。”
应家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打量应和:“你心里面有什么盘算?应家的医术是不能随便传外人的。红糖将来要出嫁,陶家妞妞一样会嫁人。
我原本说着教导她们一些医术,也不过是教导她们防范一些用医术害人的招数,这样也不会违了家里面的规矩。”
应和一向在外面表现得老谋深算,这一次听应家老爷子的话,面上也不由的带上几分窘意,然后感叹说:“难怪在医道上面,我不如小祖宗走得远。”
“呵呵,你要是把心思全用在医术上面,你一定比我走得长远。你现在年纪大了,医馆里的杂事,也可以交了出去,专注医术方面的事。只要几年的功夫,你的名气一定会传到都城去。”
应和从来没有想过应家老爷子会如此看好他,当下惊讶道:“您这是太过高看我了,论医术我不如我大哥太多了,论打理医馆的事务,我也不如我小弟精明能干。”
应和年青的时候,或许是有过雄心抱负,但是他现在的年纪,已经不愿意折腾,只愿意守好眼下的一切。
应家老爷子看了一眼应和,他晚年生活得如此自在,应和或许会算计一些事情,但是他对应家老爷子是非常的尊敬,在许多的时候,还给他提供了便利的自在生活。
应家老爷子冲着应和摇了摇手:“我明白你的想法,应家在汾州城里也需要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当家人。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应家的医术往外传,你也应该相信陶家二房的为人品性。”
应和自然是相信陶永能这一房人的品性,所以才会纵着应红糖和陶青碧交好下去,而且这些年下来,外人也不曾从陶家二房要过一张药方子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