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作染只是笑了笑,三家巷子学堂的山长和陶作染提过,陶惟梓这个年纪如果中了秀才,他们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,最好送陶惟梓进省城官学读书。
哪怕要多交一些学费,也比把陶惟梓留在汾州城官学读书有前途,毕竟省城大,名师多,学子们有机会接受更加良好的教导。
陶作染因此上了心,他和安二芷私下盘算了自家存下来的银子,夫妻都动了心思,只要陶惟梓进得了省城官学读书,自家怎么都要供他去省城读书。
陶作染不想给陶惟梓太大的压力,这一时听陶惟梓的话,当下笑着说:“梓儿,尽力便行,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,至少能到省城考试,对你是大有好处的。”
店铺里,客人们走了后,陶青碧去后院和陶惟琮说话,他停下手里面的活,望着陶青碧说:“你哥哥去考试,你心慌什么?
你哥哥这一次要是上榜了,他就是秀才老爷。他以后肯定还要读书的,你想一想,你要不要用心做生意,店铺里生意多了,你哥哥可以安心读书。行了,你别吵我了,让我用心做活。”
“三哥,我不是来吵你的,我是刚刚记起来了。早上出门的时候,伯母和我说了,今天有人会来店铺里看你,让我不要关了中间门。”
“看了又怎么样?反正我说了,我喜欢陪你守店铺,喜欢店铺后院做活。你还记得前一次的人吧?”
陶青碧自然记得前一次来过的客人,只是当时不知道是来相看陶惟琮的人,她以为是来买东西的客人,还给他们推荐了一对喜桶。
客人买了一对喜桶,但是相看的事情,最后却没有成,因为他们觉得陶惟琮有些不务正业,一个大男人不想着出去做活养家糊口,偏偏要陪自家妹妹守店铺,也太没有出息了一些。
陶惟琮过后知道实情,气得跳脚说:“我现在的手艺出门只能打下手,有这种闲功夫,我还不如在店铺后院磨练手艺。我怎么不能养家糊口了,他们家还买走一对我做的桶。”
陶青碧听他的话,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,摇手道:“三哥,别说了,太让人乐了。你这些日子多做一些桶吧,我觉得这样的日子,客人们一定喜欢买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