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质子的身份长久居住在京城,京城名流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,没人把他当成正经人家的公子。
施昭云感觉自己就是个弃子,价值已经没了,直到他识得了玉栖,才觉得日子又有那么一点盼头了。
玉栖是闺阁女儿不能随便出门,正好他也不能,两人一拍即合,便时常以书信互诉衷情。
由于身份比较尴尬,施昭云一直没跟玉栖说真实身份,只道自己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。施昭云想着,总有一天他能回西越去,到时候他再娶玉栖,就名正言顺了。
可这打算泡汤了,因为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侯爷。
施昭云当然生气,可他仍然是为人所制的质子,无能为力。
只要西越没人来赎他,他就得永远枯困在京城。身为质子,如何能和玉栖私逃,又如何能向她家提得了亲?
施昭云无奈,见澂朝许多高官都给心爱的女子买一所宅子,就顺口也对玉栖说了出来。
说出口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权势他没有,自由他没有,银钱他却有的是,宅子可以随便买给她。
他常常幻想玉栖能住进自己的宅子,到时,他看书写字,她都能伴着他。晚上累了,他还能抱着她,比什么枕头都舒服,即便身陷囹圄,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。
什么父母之命,三书六礼,仿佛也没那么重要。
可没想到却惹了玉栖伤心。
施昭云一直觉得,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一对,在一起是迟早的。可就在刚才,玉栖最后看他的那个神色,令他有点忐忑不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