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栖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但见玉巍风尘仆仆,身上负着铠甲,鬓上挂着寒霜,显然是刚从外面急赶回来。
她这同父异母的哥哥,本是大夫人所出,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御林军副统领,英勇有为,公职繁忙,平日里连人影都见不到,今日怎地甘违母命来给她送吃的?
玉栖摇摇头,从他的搀扶中撤出手来,浑身有些发虚。
“二哥哥,可是母亲叫你来的?烦请二哥哥告诉母亲,我真不知道是谁打了小侯爷,母亲就算把我关死在这里,我也是说不出来的。”
玉巍一愣,其实他对家中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。
他被拎出来时,正在武场带着新兵操练红缨枪。御林军总统令鲍扬冲匆匆忙忙就把他叫了出来,火烧了眉毛似的,只问他家中是否有个被刁难的七妹妹。
玉巍当时一脸懵,七妹妹他家是有的,好好的,怎么就被刁难了?
鲍扬冲哎呀了一声,急急抢过了他手里的红缨枪,只叫他赶紧回去看看。
玉巍待要再问,鲍扬冲说从没见过上头发这么大的火,姑娘若是被打破饿坏了一块皮肉,管叫你我都人头不保。
玉巍被吓了一跳,不敢懈怠,快马加鞭赶回玉府,连父母都没来得及拜会,火上房似地寻找七妹妹的踪影。
他还以为七妹妹怎么了,原只是被关进祠堂罢了,也值得上头龙颜大怒?
玉巍擦了擦额边的冷汗,道:“七妹妹放心,不是母亲叫我来的。你先随二哥出去吧,这祠堂没有炭火冷得瘆人,冻坏了你可就罪该万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