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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松堂,大夫人听说自己儿子居然把玉栖给放了出去,先是震怒,随即更迷惑不解。自己这儿子和那丫头虽是兄妹,平日却无甚交情,按理也不该管这等闲事。

把玉巍叫来问话,玉巍只沉沉道,“母亲待人也忒刻薄了些!七妹妹和夏姨娘屋里连正经的炭火都没有,夏姨娘还病着,母亲这么做,冬日苦寒,会闹出人命来的。”

大夫人怫然道,“巍儿,你这是在数落母亲吗?”

玉巍撇脸不语,他今天差点被害死,若是七妹妹真被动了家法或被冻坏冻晕,他还有整个玉家就都交代在这儿了。

大姐玉梧道,“弟弟,你莽撞了,快点给母亲道歉。”

玉巍喝了口茶,闷然说,“我不道,是母亲有错在先。”

大夫人哼了一声,只当儿子此举是怜惜幼妹,少年人血气方刚,一时不平。

她眯着眼睛道,“巍儿,你长久在外述职,不知家中难事。你可晓得母亲为何要罚那贱丫头?”

见他沉默,大夫人把小侯爷被打残的事简单说了。顿一顿,又道,“你只觉得那跪祠堂的庶女可怜,可晓得,你胞生姐姐的婚事,差点被那丫头搅黄?”

大夫人话说得避重就轻,玉巍只明白了大概。

不过肃王的小侯爷他是认得的,那是个浮滑无行的登徒子,平日嬉皮笑脸,和他口角过几次,好生惹人厌烦,他早就手痒了,这番被打残却正好省了他的力气。

玉巍叹道,“母亲严重了,大姐是要进宫侍驾的,昨日刘公公不还来过?过几日圣旨都要下来了,怎么能说被七妹搅黄了,也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