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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渊眸色微微泛凉,却只淡漠道,“偶然遇见,瞧着喜人便要了。既是美人,位份不高,母后不必过于介怀。”

太后仍是不悦,“既是一时消遣,随便封个采女也就是了,又何必养在紫宸殿旁边?也罢,把她带来叫给哀家瞧瞧,哀家倒要看看,是不是个可堪用的。”

赵渊岿然不动,“她现下还病着,不宜面见母后。”

太后见皇帝不吐口,倒要没法硬把人要过来。

沉默片刻,又道,“一个女子而已,你后宫人丁稀少,收了便收了。可肃王家的小侯爷又是怎么回事?昨日肃王过来向哀家哭诉,听说登魁那孩子还病着,皇帝便强行命人把他带走充了军。那可是你的表弟,皇帝下手也忒狠了。”

赵渊嘴角泛着冷色的笑,“骠骑将军骁勇善战,朕那表弟这几日被训得安分守己,把一身的毛病改了七八成,原是好事,母后怎地反过来要怪罪。”

太后拳头捏紧。

好事?

昨日肃王过来还说,那骠骑将军下手没轻没重,可怜徐登魁身上的伤还没好,就要每日被各样的重刑折磨,不允肃王夫妇探视,不允家中送棉被衣服,形同被关了幽闭。

赵渊漫不经心地道,“母后偏爱幼子之心,儿臣明白。母后本该颐养天年。可这般不辨是非地乱求情,想是受了肃王蛊惑。为免母后烦忧,舅舅以后也不必再进宫了。”

太后手心一攥,长长的指甲险些扎进皮肉里。

“你……”

小侯爷徐登魁是肃王爱子,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折在皇帝手里。

她本想揪着皇帝私纳玉家庶女的错处,好好打一打亲情牌,把徐登魁给救出来,没想到被反将一军,事先准备好的措辞全无用武之地,不由得又怒又无奈。

赵渊起身,“母后若无其他吩咐,儿臣还有在紫宸殿折子要批,便先告退了。”

太后怿然不语。

待陛下走了,刘嬷嬷才靠近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