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已有步辇等候她,无需她冒着风雪回去。
玉栖摸着额头的温热,昏昏沉沉地踏上轿去。
按宫规,她这种位份的美人是不允乘轿辇的,可不知为何他又破例叫她乘了。
陛下他很奇怪,有时候讲宫规得很,有时候却又把宫规当废纸一张。
……
直到轿辇远去无踪影,南书房的殿门才又被沉沉关上。
肃王之女徐含纾伴着太后缓缓从这里踱过,刚好目睹了那一幕。
“姨母,她就是表兄新收的玉美人吗?”
太后神色不悦。
“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罢了。”
徐含纾久久出神。
太后道,“这是前几天的事,哀家本欲叫你父亲扶持玉家大姐儿进宫,先给你在宫中先铺铺路,没想到皇帝却指了这庶女。哀家知道,皇帝是念旧之人,这庶女能得皇帝另眼所看,不过仗着长得像你长姊含笙几分罢了。”
徐含纾低声道,“表兄终究是喜欢长姊的。长姊去了,表兄还是念念不忘,甚至爱屋及乌,连长得像长姊之人,也格外宠眷些。”
徐含笙本是徐含纾的远房姊妹,陛下还是太子时,便与陛下定了亲。临成亲之日却遇了刺,徐含笙舍身救了陛下,自此香消玉殒。
这些都是旧事了,太后也都快忘了,没想到方才席间皇帝又重新提起。
太后静思片刻,宽慰似地拍拍徐含纾的手。
“笙儿去了就是去了,也不能再回来了。纾儿,你要明白,无论是因为脸还是什么,皇帝是皇帝,将来会有许许多多像这庶女一样的宠妃。但皇后之位,总要握在咱们徐家手中。纾儿,你明不明白?”
徐含纾望着太后,似信非信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