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甚是一句场面话,玉栖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多谢太后娘娘抬爱。”
一丝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。
太后从美人榻上起身,又道,“那日哀家赐你避子汤,原是为你好。哀家是太后,必须为皇帝的整个后宫考虑。你这孩子还这样年轻,过早有了孩子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待皇后过了门,哀家何尝不想子孙绕膝之乐?”
玉栖倒没想到太后会主动解释那日之事,也不争辩,“太后娘娘苦心,妾身明白。”
太后长长地嗯了一声,望着这满房的花草,眼神略微有些渺远。
玉栖注意到花房高处挂着一卷画作,画纸微微泛黄,画的是一位年轻女子。
太后长叹一声,不断对着那幅画失神。
她亲近地拉了玉栖的手,指着身前的一盆白茉莉道,“这白茉莉,原是哀家那长侄女儿生前最喜爱的。可怜她才十八岁的年纪就红颜殒命,哀家和皇帝现在想来,犹是时常叹息呐。皇帝这才命宫人建造了这间花房,把这些娇贵的白茉莉都养在这里,也好睹物思人。”
玉栖讷然无语。
陛下之前有一位心爱的未婚妻,名为徐含笙,这是整个皇宫人尽皆知的。她是徐家二姑娘的长姊,传言早与陛下定情,后又因为替陛下挡毒箭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