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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异的是,赵韬后来也不明不白地死了,人人都猜想是吴懋暗害,却没有实质证据。

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解决,直到新帝登基,吴懋终于养足了精神,反了。

持续一天一夜的君臣议事,便是商议压制吴王之策。

敬安伯玉远山道,“藩王吴懋心生叛心,乃是由于当年吴懋亲子意外死在皇宫之故。臣以为唯有重兵压制,才能将其斩草除根。”

左丞徐昌顺着话茬儿接口道,“若要出兵,苏老将军年老,长途征战,实在不宜。依臣之见,唯有肃王父子可用。”

小王爷在一旁旁听,闻言立即反驳道,“臣父每日啖三大碗饭,四大坛酒,龙活虎猛,老来益壮。若要出兵,上马便走。左丞此言,却是谬之千里了。”

徐昌不理会,仍自固执己见,坚持认为唯有肃王才能出兵。

小王爷冷笑道,“肃王刚刚犯下过失,教子不善。此时赐兵权,恐怕大大地不相宜吧?”

徐昌不甘示弱,“陛下明鉴,既有过失,才要叫肃王戴罪立功、将功折罪。”

两人一时争论难休,齐齐望向高位处的人,等待那年轻帝王的决断。

赵渊不置可否,虽是一言不发,那气息却自隐带锐气,叫人不敢多言。他先是扫过了玉远山、徐昌等人,又拂过了小王爷,最后目光停留在太学魁首张闵伦身上。

他指了指张闵伦。

“上前来。”

众臣不由得侧身让出一条通道,但见那清隽的书生整了整衣冠,谨小慎微地摆在了阶前,一头叩了下去。
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
赵渊阖了阖眼睑,“你有一计?”

张闵伦浑身一凛,初次面见天子,如冷风过境,多少有些怯场。

但他还是稳定心神,“微臣确有一计。吴王远在沿海之地,其实无需我大澂出兵,借助与东南边疆毗邻的越国之力,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,轻轻易易地克制叛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