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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闵伦,”赵渊信然坐于黑漆椅上,翻着名册,“你就是今年太学魁首?”

张闵伦规规矩矩地答是。

赵渊冽然问,“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?”

陛下问话简单,却又莫名有股阴沉的压力,令空气凝固。张闵伦安慰自己没事,是自己太紧张了。

陛下赏识他才把他叫到南书房,他不应该小家子气地紧张,他应该一展才华才是。

张闵伦深垂而答,“回陛下,正是。”

话音落下,那高位上的人没再开口,只余一阵诡骇的静寂。

张闵伦双拳微微发颤,不知陛下的意思。

半晌,只等赵渊随口应了声。

“行了,知道了。跪安吧。”

张闵伦诧然抬眸,本以为陛下会细问具体计策,没想到就这么轻轻易易地打发了自己。

他咽了咽喉咙,虽意犹未尽,却只得告退。

待张闵伦走后,赵渊眼底才真正染了些暗。

啪。

他将手中一叠小信摔在桌上。

真巧。

锦衣卫刚来禀说越国质子施昭云从馆驿中逃走了,张闵伦就来献计,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