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,”赵渊挑了下眉,“好大的胆子。”
玉栖不理会他,抓着他衣领轻吻上了他的喉结。
她委实不愿这般惺惺作态的,但她实在太想出宫去探望阿娘了,不得已而为之。她知道赵渊今日并非铁石心肠,磨一磨,总还有希望。
吻完了他,玉栖估摸着他八成爱听的话,娓娓道,“陛下别不答应了。臣妾只是想去看看阿娘罢了,只有弹剑和听禅知道,不会告诉别人的,宫人们也不会效仿。臣妾不到半日就回来了,也不会出什么乱子。”
她是一定得去看望阿娘的,要不然终是寝食难安。
赵渊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他似是爱怜,又烦恼地掐了掐她的脸蛋,没有推开她。
“胡闹。”
玉栖面露切盼之色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他叹了口气,终于从这场博弈中败下阵来,妥协道,“好吧。”
玉栖忻然道,“多谢陛下。”
赵渊确实没打算拦她回府。诚如她自己所说,探母是人之常情,他亦懂得。而且他知她在太后那儿受了委屈,本就打算利用回门这件事,哄她一笑来着。
主要是越国质子施昭云忽然从馆驿中逃走了,他暂时还拿不准何人放走了施昭云,多半和肃王的人有关。
事发突然,冒然放她出去,若真有那么万中之一,她和施昭云又遇上,旧情复燃……所以他方才又犹豫了,逗了她几句。
不想她本事也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