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栖惫然,不想回答,攫在她腰间的手却重了几分,逼她回答。
她压抑道,“陛下这话,是命令吗?”
赵渊近乎无情地吐出一个字。
“是。”
玉栖无奈地闭上眼睛。
赵渊以前也说过叫她忘了施昭云这种话,当时还是商量的语气,现在却严厉了许多,就差给她下一道圣旨了。
其实在她内心之中,当真对施昭云没什么情意了。
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尤其是对待感情一方面。她从前以为施昭云是良人,会全心全意地待她,所以才一门心思地想与他结为连理。
而现在,最初的期许早就被掐灭了。
她委身给赵渊,两人的关系不是夫妻,不像夫妾,非要说的话,更像君臣。
他更像她的上头。入宫这几日以来,她一直把赵渊当成上头来相处。
待了事,她就走。
可是经历了今日的事,玉栖感觉赵渊对她的占有欲更强些,仿佛逾越了一时兴致的藩篱。这无疑令她有些害怕,她怕他有了皇后之后,仍会让她继续做一个嫔妃,阻碍她出宫。
如今看来,这是非常有可能的。
轿厢上气氛迷蒙,隐约飘荡着迷离的香。香气若有若无,却钻人肺腑,把人熏醉。
玉栖伏在赵渊的膝上,揉揉眼,眼皮有些沉重。
方才的一番争吵已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,加之这轿厢之中满目皆是矜贵的明黄色,头顶繁密的帘帐似乎在旋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