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已被发现,徐含纾也没再隐藏,径直走了出来,“你和女王刚才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刚才偷听的人是她。
此时两人私下相见,却也没有再客套的必要。
“我知道你听见了。”
徐含纾挑了挑眉,“这么有底气,不怕我告诉表兄吗?”
玉栖平心静气,“我走了,不是更有利于二姑娘吗?”
徐含纾哦地上扬了一声,“姑母说你对表兄无意,心里只有那个叫施昭云的越国人。我初时还不信,现在看来,姑母说的还真对。”
玉栖眨眨眼。
“我人微言轻,自比不上二姑娘在太后心中的地位。但二姑娘若想借此陷害越国女王的话,恐怕是以卵击石。”
徐含纾却摇摇头,“女王?女王可是一国之主,我不会那么蠢。可我此时若想陷害你,可容易得紧呢。”
玉栖叹气,“我与二姑娘没什么仇怨,何必陷害不陷害的。”
徐含纾道,“非是我苦苦相逼于你,只是我生为徐家女,就要为徐家满门的荣耀争搏。你应当清楚,若非我长姊红颜殒命,如今伴在表兄身边的,肯定不会是你。”
她又自言自语地道,“本来姑母选了你家大姐姐入宫,为我铺路的。可陛下又偏偏选中了你。你挡了路,自然有人看你不顺眼。”
玉栖问,“二姑娘就看我不顺眼吗?”
徐含纾否认道,“不是。你人还不错,跟你接触几次,我感觉你不是张扬轻浮的人。但姑母、还有我爹爹都视你为眼中钉,我是他们的后辈,也不得不违拗心意,为难于你。”
玉栖暗哼了声。
徐含纾略微幽怨地说,“还记得生烟玉吗?你可知道,那原本是我的聘礼。表兄原本要用生烟玉为我打造一对玉镯,可你那么轻轻易易地一求,他就把玉赏给你了。”
玉栖解释道,“我不是要抢你的东西。我娘她危在旦夕,一定要用那个东西救命。”
徐含纾反唇道,“可你也该晓得,你娘亲,是烟花巷子的出身,只是个侍奉主母洗脚的妾室,连正经门面都登不得。我非是故意要诋毁你娘,可这世上就是如此尊卑分明,生烟玉那种东西,你娘亲确实是不配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