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踌躇片刻,“为今之计,寡人也只有联络她,叫她自己聪明些,跑出皇宫了。”
……
刘伶阁。
皇帝不常出宫,出宫也不会饮酒,可今日他非但出宫了,还饮了酒。
小王坐在赵渊对面。
赵渊默冷着脸,一杯一杯给自己斟酒,一连饮了十八杯,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清酒顺着唇与杯的缝儿小流儿滑落,染湿他的衣袍,洇出一大片暗色。
他平日寒厉冽人,此刻醉意浓了,眼中的锋芒都被一层浑浊的蒙裹住了,让人恍然意识到,剥去九五之尊的那层身份,他仍只是个弱冠之年的普通男子。
小王爷忧色,伸手按住酒壶。
“公子,不能再喝了。”
虽然他们此刻身处雅间,却仍在宫外,小王爷只以公子二字代称赵渊。
赵渊许是真的醉得厉害了,连朕字也忘了,只淡淡地说,“我没事。”
小王爷劝道,“公子,刘伶阁的酒烈,您再这么喝下去,会伤身的。”
赵渊含糊地应了一声。可他那削长的骨节,却仍伸向酒杯,“最后一杯。”
小王爷又要叹气。
陛下是个不擅饮酒的,一连喝了这么许多,恐怕身子熬不住。就连小王爷这种爱喝酒的,陪着饮了几杯,都觉得脑袋轻飘飘的。
“公子,天涯何处无芳草?况且是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