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栖本双眼通红,闻此,淡淡冷笑了声。
她道,“施昭云,你竟拿这个逼我么?”
话音未落,她便转过身去,“就此别过了。你爱说不说,我自己去查。”
施昭云抢上一步,伸开双臂,牢牢挡在房门之前,急切道,“阿栖,对不起!你别生气,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。小葵用毒计害我……皇姐说,以你的性子,若要你跟我走,唯有这一个办法。”
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晌,净说些不知名堂的话,玉栖也听不懂。
玉栖感到被骗,耐心被耗得干干净净,面色冷淡,仍然要走。
施昭云被逼得没办法,表情阴翳了一分,“你着急要回去投入那皇帝的怀抱,殊不知是和杀母仇人同床共枕!”
玉栖脚步一滞。
她冷冷问他,“什么意思?”
施昭云笑哼了一声,“你当初是为了生烟玉才委身于他的吧?怎么会那么巧,他一想娶你,你娘亲就病了?”
“你真以为,他派太医给你娘治病,是在救你娘的命吗?那只不过是表面工夫罢了。一开始为了得到你,他故意去害你娘,后来无论是赐玉,还是送太医,都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感恩戴德、死心塌地的一种手段罢了!”
玉栖沉默没说话。
施昭云以为她动容,又继续说道,“他可是皇帝,在区区一个洗脚婢姨娘的汤药里动手脚,那是再容易不过的。阿栖啊阿栖,你和杀母仇人同床共枕多日,到今日还不醒悟!”
玉栖道,“你说谁是洗脚婢?”
施昭云抱歉,“对不住啊阿栖,不过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玉栖垂着眼,施昭云这话乍一听来很唬人,细想之下,又有诸多不对劲儿的地方。
首先他说的时间就不对,阿娘是先患病,然后她才遇见赵渊的。而且赵渊一开始要娶的人也是大姑娘玉梧,并不是她。
若说赵渊为了逼她入宫而蓄意在阿娘的药里动手脚,时间上根本对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