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他有些疯,有些狼狈,还有些执拗的偏执。就好像一个买梅子的小乞丐,固执地拉着过往的客人,卖力地吆喝他的梅子有多好吃,叫客人们不要走不要走……而她就是那客人。
玉栖难以置信地瞧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陛下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她一把挣开他的手,拼了命地想逃开他,桌上的白瓷碗都被她碰在地上,摔个粉碎。
“我不回去。”
赵渊的所有温柔顿时灰飞烟灭。
他冷峻地警告,“你再说一遍?”
玉栖仍在后退,他仍在逼近。
她好害怕,害怕他的威严,可情知这次如果她怯懦让步了,以后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暗无天日的日子。
她只得咬着牙关又重申道,“我不回去!徐姑娘已经回来了,你为什么还总是揪着我不放?”
赵渊对“徐姑娘”三字充耳不闻,眼中漆黑的激流只将她锁定。他似在极力控制着,可脚步仍将她逼进死角,没有丝毫收回成命的意思。
他烈烈地看着她,似要把她的骨髓熬干,下一刻仿佛就要疯狂地吻上来。
玉栖此刻才知道他刚才的平静之下,压抑了多少暗流汹涌。
她手边没有任何能让他清醒的东西,只得一个耳光抡了上去,啪地一声,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响。
这一巴掌打得不轻,似戳进骨的刀。
打完的一瞬间,玉栖后悔,可已经收不回来了。
赵渊的头微微侧开,长而卷的睫毛在风中翕动,狭长的双目死气沉沉地垂着。
明明是两人在对峙,可凉凉的夜风吹过来,只余他一人孤独又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