勿念?他是她弟弟,又是越国王子之身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她能勿念?
若是他再被赵渊捉住,可就不是两座城能赎回来的了。
武弓也懊恼地捶桌子道,“都怪属下疏忽了,王子昨晚原是装睡的!”
当下女王忍了滔天暗火,匆匆叫人套了车就要赶去截施昭云。
却不想唯一的一架载人马车被施昭云驾走了,其上可兑可用的澂朝银票也被他捎走了,就连车上的一些干粮和水也跟着没了。
剩下虽还有五六辆马车,却拉着满满的货物,捆扎得很严实,根本就没法乘人。
武弓焦急道,“陛下,怎办?要属下从货马车上卸下一匹马给您吗?”
女王急得双唇直泛白。货车上卸下来的马如何能骑?那上面连个马鞍子都没有。
从驿站到京都少说也有大几十里的路程,若是直接骑在马背上,臀还不被颠散了。
这荒郊野岭,想找个马鞍子难如登天。
若不骑马,就只能步行。
可双脚如何能和四蹄相比,累且不说,恐怕她走到京都之时,施昭云早就成澂朝皇帝的手下枯骨了。
女王正要豁出去无鞍骑马,这时忽有一牛车老汉路过,牛车上有牛粪蛋,两只公鸡,还有一大蓬稻草。
老汉挥鞭哼歌,甚是乐呵潇洒。
最重要的是,牛车既不硌臀,又比两只脚生走快多了。
女王狠了狠心,拔下头上一根名贵的珠钗,叫武弓拦下那老汉。
……
牛车嘎吱嘎吱,从清晨嘎吱到了傍晚,才把女王和武弓送到了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