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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渊却不肯放过她,按着她的肩膀,只把她平压在枕上。他的面孔无距离地埋在她颈间,力道带了些许浓烈,忍了这么半天,这会儿必要好好磋磨她一通。

玉栖双眼温热,泪水如消融的溪水,汩汩再也止不住。

对了,她和他就只是这种关系,她还在幻想些什么?她跑他没罚她,刺客要杀她,他救了她的命;关系不远不近,也仅此而已,她还在幻想着他能为了她得罪徐家吗?

赵渊的动作停下来,恻隐又爱悯地摘去她那半湿的白绫,“怎么又哭了?”顿一顿,“你若不愿意便罢了。眼睛还没好,别老是哭。”

玉栖推开他,“我的眼睛若是真被那些粉末弄瞎了,怎么办?”

他语气重了下,“别胡说。小伤而已,大夫都给你找好了,过不几日就会好。”

玉栖住口,没跟他争执。

她此刻着实痛辱交加,出逃一趟,非但越国没去成,还损了一双眼,着实不知是她本身太蠢了,还是她出逃这举动太蠢了。

两人静峙了半晌,虽然共同躺在温暖的床被间,可犹如寒冻三尺,相对如冰。

这样过了良久,赵渊忽然开口,“栖栖,你生气了?”

玉栖寂然不动,装作已睡着了,睫毛却在轻轻颤。

赵渊浓叹了一声,翻身从背后拥住她。那温暖坚实的胸膛焐在她身上,烘干了她眼角下的泪,似乎他不是皇帝,只是她的丈夫,用这种方式讨好负气的妻子。

“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不可?”他喃喃问她,严厉又幽怨,“你的伤还没好,为何非要我亲口说出来那些脏东西来污你的耳朵?你就不怕做噩梦么?”

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,玉栖被他锢在怀中,听得也莫名其妙。

不过总和对肃王的处罚有关。

玉栖平淡说,“陛下不用为了我牺牲政事,也不必为了我改变主意。”

若是他为了哄她才给肃王点不轻不重的惩罚,显得她多胡搅蛮缠。她自己的仇她自己会报,不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