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着黑色的帷幔面纱,玉栖并看不清他的容貌。
她咳了一咳,低沉问,“怎么回事?”
方妈妈连忙抢先道,“回大人的话,这是我们姹紫嫣红走失的公子,我们这边是接他回家来着。”
玉栖淡淡道,“既是你们的公子,那你手中可有身契?”
方妈妈语塞了一瞬,“他……他是新来的,身契还没来得及去官府办。”
玉栖哼了声,“既无身契,你们怎敢当众抢人?速速退去,否则本官一人打二十大板。”
方妈妈吓得一激灵,领着她的人一溜烟地跑了。
玉栖瞥向角落处的那个人,黝深的面纱把他的容颜挡得严严实实。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不远处,凛冽的目光仿佛隔着面纱透出来,锁定她,像十二月的寒风,那么冷,要把她生吞活剥了。
玉栖皱了皱眉。
一瞬间,她几乎本能地恐惧——那是刻入骨子的恐惧,好像她又看到了某个人……不过她知道这不可能。
好生奇怪,明明她是这公子的救命恩人,他却一点不领情,还用这般态度对她。
越国男子平日都不怎么出门,多半这人把她也当成方妈妈-的同伙了,所以才如此深恶痛绝。
玉栖定了定神走上前去,轻声问他,“你是哪里人,叫什么名字?”
那人犹自岿然不动,半晌也得不到回声。
身边的奴仆怒道,“聋子还是哑巴?大人问你话呢!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玉栖好像听见玄衣冷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