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动作,她和某个人曾重复过无数次。关键是,这人那双手并在一起,仍能这般游刃有余地拿捏她。
小厮立即上前,“放肆!凭你的脏手也敢碰大人,赶紧滚开!”
不等小厮说,玉栖已滑鱼一般地起了身,旋即抬手给面前男子一个耳光。
——隔着帷幔打的。
玉栖斥了句放肆,但她毕竟不是神,光凭一巴掌的触感,还不能确认他的身份。
赵渊脸一歪,平淡地受了这一巴掌。
罢了,既然她要逞做大人的威风,那就别怪他将计就计了。
他缓缓把脸正过来,清冷地说,“大人,一定要这般毁人清白么?”
这句是在回应她刚才强揭他帷幔的动作,越国男子可把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。
玉栖发丝略微有一些凌乱,但眼前这人着实越看越像赵渊,她如何敢轻易放他走?
……只好拼着担好色的恶名了。
她镇定了口气,道,“不是故意要损你清白,只是看一下脸罢了。看过之后,本官便送你回家,再加五百两银子作为赔礼,如何?”
赵渊的手在细微地颤,白骨一样,毫无血色。似是因为被捆扎良久,血液不通,也像是毒没完全解,身子虚弱。
“回家?”他口风里夹着一层寒霜,咬牙切齿,“还有家么?”
玉栖愣了片刻。
这人莫不是孤儿?
那她这么拘着他,还扇他耳光,确实有点不地道了。
玉栖问道,“你的父母呢?你的妻君呢?”
妻君,那是越国人对妻子的叫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