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件衣服而已,怎么着急得跟投胎似的。
她摇了摇头,刚要叫人收拾一下桌上的墨汁,蓦然感觉头顶一沉。
这昏沉感来得太过突然,好像有个铅块,忽然坠在她脑子里。与此同时,她还有种身处沙漠般的巨热,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来气。
这感觉……
玉栖忽然看向施昭云的茶水。
遭了。
……
王子府高墙之外,赵渊和苏酌辰正准备翻墙。
两人都身负武功,高墙虽厚,却也难不倒他们俩。
赵渊低声道,“一会儿我独自翻进去,你在此处等着。最多一炷香的时间,我便会带着她出来。”
苏酌辰道,“得嘞。”又道,“陛下,王子府守卫众多,您要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,喊一声就行,臣在外面听得见。”
赵渊挥挥手道不必。
他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地见她,他得潜入她寝房的屋顶,把她悄无声息地弄出来。
翻过墙,赵渊穿过一片太湖石,刚要踅摸一下玉栖的寝房,却蓦然看见了个熟人。
是施昭云那厮。
他穿着身墨绿色的袍子,急匆匆地往什么地方走去,旁边的仆役一边低声问他,“王子殿下,那药可管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