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栖反驳道,“我非是什么贵女,又没见过什么世面,即便硬学了那些礼节,也做不来母仪天下的样子…早跟陛下说过我非是你良配,你却不肯信。到时候别人若笑话我,自是要连带你,笑话咱们两人。”
“谁敢?”赵渊沉沉斥了句,随即又浅浅叹口气,妥协了。
“罢了,你愿学便学,不愿便罢了,左右都是无关紧要的事。朕要娶的是你这个人,华美的礼节不过锦上添花而已,”
说着情到浓处,他一手扣着她的腰,一手在她颊上嘬了口,动情地道,“……着实对你这个人情难自已,纵然你是个小乞丐,我也娶了。只盼着日后能夜夜这般抱着你,到时候四海宁定,天下祥和,若再能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,此生便别无它求了。”
他说这番话时,澄澈的眼波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,他与她的未来都被囊括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。他的话音恳切又平静,泛着淡淡的期许,仿佛一切都是即将要发生的,根本无需任何担忧。
赵渊本生得极是清俊英朗,此刻又这般情深款款地表白,不免令人脸上充血,指尖都不由得发颤。……若光是如此也就罢了,偏生他平日里还总是冷若冰霜,蓦然温柔起来,杀伤力惊人。
玉栖想张口说些什么话来堵他,半晌却没找到措辞。
她恍恍惚惚地想着,大概自己也不是全然不喜欢他的吧。不知从什么时候,她对他有了难以言说的情愫,也许在他伪装成魏公子的时候,也许是他舍身救她之时……她对他那点微妙的情愫,如一株破开泥土在裂缝中悄然生长的幼苗,越发得高大。
玉栖侧身,捧住赵渊的脸颊扬唇回敬了回去,细细说,“你这是在说好听的吗?我虽然不敢听,也不敢信,但此刻听来,还叫人蛮舒服的……”
越说越羞,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如蚊响。
赵渊道,“不用不敢信,我不会骗你。”
夏日妙景,大好时光,两人相视脉脉,均含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