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被她说得无可奈何,揉着微刺的太阳穴,只得妥协。
直到傍晚时分,这场宫宴才散去,玉栖披上一件斗篷,踏上马车。赵渊不能亲自来送,便将一件礼物托周福吉给她送了来。
打开一看,是一把成色极好的琴,弹起来铮铮作响。
玉栖恍然记起从前在宫里时,他们曾并肩弹琴过,当时弹的好像并不是这一把。
玉巍喜色道,“七妹妹,陛下送你古琴,肯定是取琴瑟和鸣的美意,看来陛下至少封你为妃,待它日诞下皇嗣,说不准还能封为贵妃。咱们玉家,可真是光宗耀祖了。”
玉栖白了玉巍一眼,懒得跟他解释,只将琴好好地收了。
回到府中,玉远山仍要摆宴,甚至想在门前放鞭炮,好大肆地炫耀一番,玉栖好说歹说才阻拦住。
兴许是喝大了的缘故,玉远山多说了两句,全是些陈年旧事,长吁短叹地和玉栖说对不起她们娘俩儿云云。
玉栖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,玉远山既主动谈起她母亲,她便插口问了一句,“父亲,你可知道我阿娘是因何而患病的?”
有意无意的,她想试探玉远山一句。
玉远山真是喝高了,口中吐了个酒泡,面色发红,话说得不太利索。
他喃喃自语道,“你母亲?……其实当初我本不愿意那么做,但是拗不过,拗不过,哎,我是被逼的……是我对不起她。”
这话说得模棱两可,玉栖却听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。
她命婢女将玉远山先扶回房去了,心中不断盘桓着阿娘的死因。
玉远山说对不起她阿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
回到闺房,听禅见玉栖神情凝重,“姑娘,从宫宴回来,可是有心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