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栖一只脚已经踩中了鞋,才敢俯下-身来,风拂柳梢儿似地啄了他脸颊一下。
赵渊既无奈,又不在乎,揶揄她道,
“怎么,你就这点本事?”
玉栖另一只脚也穿上了鞋。
她此刻只要向后一退,就能逃了。
她挑衅说,“自然不是。不过……我有一桩事要跟陛下说,沉思了许久。”
他道,“说。”
玉栖抚着他的心口,半是玩笑,“那就是,咱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,我不嫁你了。”
话音未落,玉栖感到赵渊臂上的青筋猛地抽了下。她可以想见他的神色有多难看,不等他说话,便疾而往后退。然说时迟那时快,他比她更早一步,甚至没用得着起身,就将她风卷残云地拉了回来。
夸嚓,她重重地跌进他怀里,下巴直疼。
……聪明反被聪明误,大概说的就是她了。
玉栖可怜巴巴地望向赵渊,眼角凝聚起一点湿意来。赵渊却不怜悯,不甚留情地钳起她的下巴,阴渗渗地说,“你再说一遍?”
虽是阴渗渗,却又透着微哑的亲昵,既是威胁,也是亲密无间的闺房小语。
玉栖瑟瑟发抖,如何敢再说。
“我说着玩的,”她勉强一笑,“跟陛下玩笑的。”
赵渊仍然不高兴,“不许说这般的玩笑。”
他语气低沉,“栖栖,你是否到现在都对我没有一点情意,也不愿住在皇宫里,所以故意说这般话来试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