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远山道,“也是,栖儿说得有理。”
半晌忍不住,狐疑地问,“栖儿,你告诉为父一句实话……这事是不是你求陛下做的,当年的那些事,你是不是都知道了?”
玉栖冷笑道,“父亲真是说笑,女儿何德何能,能掌控陛下决断?就凭锦衣卫查出的大夫人家的那些罪证,父亲觉得,是女儿轻轻易易能污蔑的吗?”
玉远山唯恐得罪了玉栖,“栖儿,为父只是随便问问罢了,你莫要动怒,莫要动怒。”
玉栖不想再理他。
玉远山试探道,“那好吧,既然不是你做的,那你能不能求求陛下,叫陛下饶了大夫人一家子?毕竟他们跟咱们玉氏有姻亲关系,在官场上也帮衬了为父不少。一笔写不出两个玉字,若是玉家不能兴旺发达,你这皇后之位也坐不稳不是?”
这话已沾了点威胁的意思。
玉栖怒极反笑,“父亲这么说,是让我求陛下徇私了?那我便要问问父亲,我娘的一条性命,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断送掉了?”
玉远山道,“旧事了,何必揪着不放。也是为父对不起她,明日为父和夫人一起,给她上柱香便是。若是你愿意,为父还可以把她的棺木迁到祖坟来,算是极尽哀荣了。大夫人的事,也请栖儿大量一些,高抬贵手,放过去吧。”
玉栖听他这般说,心底对玉府的最后一丝丝希望已彻底被磨灭。
说到底,玉远山只看重自己的飞黄腾达,眼下大夫人一族对他还有用,所以他就可以颠倒黑白,说些不轻不重的话,把旧仇揭过去。
玉栖泛起冷色,缓缓说,“若是女儿说,不呢?”
玉远山登时板起脸来。
“栖儿别忘了,你也是玉家人。陛下的皇后,须得从一个名门望族中选。若你执迷不悟,不听为父的劝,玉家就和你再无关系。你形单影只的一个女子,在这京城之中宛若无根之萍,还想做皇后?”
玉栖低声道,“原来我若不听父亲的,父亲便要把我从族谱除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