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远山已经差人来求见三回了,还送来了一封小信,信中言辞恳切,说父亲错了、那日只是一时失言云云,如她肯回归玉府,他可以再不管大夫人的事,甚至可以休弃大夫人,只求她不要与玉府断绝关系。
玉栖将信丢在烛火里,烧了。
她从前就没得到过父亲的一丝一毫关爱,如今长大了,自也没什么割舍不掉的亲情。
嘎吱,门开了。
一个沉沉的脚步声缓缓走来,停在她身后,双手轻按在她的肩头上。
两道目光停留在精致鎏金的凤冠上。
“喜欢吗?”
玉栖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镜子,“不喜欢,我能拿出来反复看吗?”
赵渊伸手,拿起凤冠,将它戴在了玉栖乌黑的长发上。
他浅浅一笑,俯身下来,也看向镜中的她。
“真美。”
也不知是说真实的她还是镜中的她。
玉栖的视线被眼前轻颤的流苏挡住了。她揪住他的腰带,将头轻轻靠在他身上。
“听闻你要亲征了。”
赵渊道,“是。担心我?”
“有点。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玉栖说着,摘下凤冠,将头发挽成了一个结,“我可以扮成男子的模样,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