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犀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人,她的脸上满是血污,天色又暗,费了点劲儿才聚焦。那个人穿着一身制服站在她旁边,让她一下子从回忆里找到了这个目标。
“啊,你是那个将军!”云犀抬起还没有被固定的右手,指着罗城。
“不能这么指着将军!”医务人员想将云犀抬走。
“等一下!”
天色已经暗了,罗城抽出一张光卡牌将周围照亮。云犀被光晃花了眼,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似乎觉察到她的不适,罗城将光线调的更加柔和,他走到云犀的担架旁,低头看着她。
云犀这才瞧见他长什么模样。
他长着一张用英俊二字无法形容的脸,脸上的线条比文竹的父亲夏冬青还要锐利。他不苟言笑,有着一双比鹰还果敢敏锐的双眸,神色沉静如冬天的冰霜,薄薄的嘴唇紧抿着,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。
这种感觉并不陌生,上次在文竹的父亲面前,云犀也有这种被震慑的感觉,这似乎是久经沙场的男人都有的一股气势。但此刻她面前的人跟夏冬青有些不同,面前的人有着成熟摄人的气质,却长着一张年轻的脸。
怎么说呢,跟文竹比起来,文竹像是还未长成的青瓜蛋子,好看归好看,举手投足总是带着一股稚气,他还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,那双眼睛灿若星辰,澄澈得仿佛两汪清泉,一眼就能望到底。
但这位将军却仿佛熟透了一般,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欲望,气质之中带着一丝神秘,令人猜不透、看不穿。
这应该是非常有魅力的,可云犀却不是很喜欢。此刻她躺在担架上动也不能动,突然回忆起自己当时埋在瓦砾堆下那绝望的情景,那时候这位将军的语气也是一样沉稳,沉稳得有些过了头。
“将军,她受了很严重的伤,应该先进行治疗。”医疗人员语气很焦急。
“我知道。可她虽然是个学生,但也是个战士。”罗城皱眉看着云犀说,“她还有力气挣扎,思维也很清晰,多耽搁一会死不了。”
“额,好吧……”医疗人员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“身为战士,有义务告知长官所有的情报。”罗城看着云犀说,“我们到达的时候,星怪的寄生艇已经被雷击摧毁,我想你可以告诉我,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