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她不顾黑鸹的痛苦惨叫，将勺子又放在了黑鸹嘴边。

“傻瓜……”纪临摇了摇头，语气有点无奈。

方冕喂完黑鸹，收好碗盘，走出仓库。出乎意料，纪临竟然没有走，而是在门口等着她。

两人对视，方冕脱口说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
“我们是队友，这是应该的。”纪临顿了顿问道，“你是中央医院的护士？从一开始就在她身边吗？”

“是的，飞艇事故之后，一直是我在照顾她。”方冕说。

“我在另一家医院，一直住院三个多月。”纪临叹口气说，“一直泡在营养液里。”

“你一定很不容易吧？”方冕的语气有些同情。

“还好，那些都过去了。”纪临接着问道，“从一开始，方冕就是这样的性格？”

方冕点头。

“她总是这样，看上去不靠谱，可总让人可以信赖。”方冕夸赞道，“云犀她可厉害了！每次我觉得她已经够厉害，可她总能更厉害！”

是啊……纪临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可她，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，至少我见过的不是。”纪临沉吟着说，“她总是看上去很体面，表面上像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，可做事不靠谱，傻乎乎的，要是没有我在她身边……”

他突然卡了壳，再也说不出话……

“有些事情，真的很难说的。”方冕看出了纪临的为难，她忍不住劝慰道，“她失忆了，别怪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