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。

面对着那样一张脸，面对着曾经的“她”，纪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。虽然他是恨的，他心里头无比痛苦，心底深处的欲望嚎叫着想要将云犀体内的灵魂赶出去，把他深爱着的那个找回来。可纪临明白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失魂落魄的站起身，纪临推开门，仿佛逃离一般的，离开了云犀身边。

云犀看着他的背影，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。

晚上，云犀将这件事告诉了文竹。

对于云犀不是原本的云犀这件事，文竹接受良好。虽然他明显也很惊讶啦，但他很幸运，从开始到现在，他爱的都是眼前的云犀。

这么一想，他对纪临不禁有些同情。

“我很担心他。”云犀挤了挤，挤到文竹怀里，握着他的手说，“他毕竟太年轻。”

“他一定能接受的。”文竹这样回答。

“为什么？”云犀很奇怪，文竹为什么能这么肯定？

“因为他真心的爱着曾经的云犀啊！”文竹不假思索的说，“而你现在所做的，正是云犀想要做到的。”

是啊……所以，自己还得再努力些，为了自己，也为了她。云犀还有的是事情要做。

思考着曾经的一切，曾经的云家，云臻，和曾经的云犀，陆海川，陆家的雀占鸠巢，空白卡牌的制作机密，过往的一切一切……云犀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。

她压低声音，跟文竹说了自己的计划，文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。”文竹说，“不过我想，如果能够成功，或许这是一件好事。”

“你会支持我？”云犀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