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令姜再不济,出阁前,也是名满华京的才女,做的画还曾得官家亲口称赞过,那个乡野村妇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!儿子真是脑袋坏掉了,竟然还想休了徐令姜娶她!门都没有!!!
叶夫人拍桌怒吼:“你去告诉那个小娼妇,要么乖乖进府为妾,要么去母留子,若她还不识抬举,那就一碗落胎药灌下去,从此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让她自己选一条!”
“母亲,您不能这样,芸娘既跟了我,我自是要护她周全的……”
徐令姜看着自己的丈夫,此时为另外一个女子,跪在婆母面前哀哀求情,她只觉好笑。
也是这一瞬间,徐令姜突然想起来了,四年前让她动心的,其实是那场烟花,而叶知秋只不过是那场烟花里的点缀而已。
婚后这四年里,但凡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时,便会在那场烟花里寻找慰籍。可时至今日,徐令姜却突然醒悟了:心动慰籍都是那场烟花给的,这个男人,其实什么都没给过她。
叶夫人捂着胸口,气的脸色发白,怒骂道:“那个狐媚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竟然让你做出忤逆父母,抛妻这等事来!来人,来人,立刻去倚柳巷,把那个狐媚子给我打死!打死!!!”
孙儿跟家宅安宁相比,叶夫人选后者。
“母亲——!”
徐令姜不想再听他们母子拉扯了,她开口道:“婆母,我们成婚后,聚少离多以致爱淡情弛,如今他既另觅佳人,儿媳愿成全他们自请求去,还望婆母允准。”
说完,徐令姜朝叶夫人行了一礼。
叶知秋看向徐令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