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兰姨又想哭了。
自李慕载下狱之后,她是亲眼看着,徐令姜日渐消瘦的。
“所以有件事,我得同你们说。人身体一旦虚弱,其他病症也会找上来。”
李慕载的手倏忽间握成拳,他紧紧盯着霍箐。
霍箐道:“应该是风寒,但你们也知道,夏季的风寒一向难治,所以一下子就痊愈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明白的,我明白的。”
兰姨囫囵点头,泪眼婆娑道:“霍大夫,我们夫人就全拜托您了,您……”
“兰姨,你再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!”
霍箐打断兰姨的话,又扭头,去看李慕载,语气由衷道:“李慕载,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什么德了,竟然能娶到令姜这样一个好夫人,你可要惜福啊!”
说完,便进屋内去开药方。
兰姨抹着眼泪,乜了李慕载一眼,神色带了几分不平,可想到刚才李慕载进来时的惊惶,以及李慕载如今的身份,再多的不平,此时也得悉数压进心底,兰姨恭声道:“夫人这边有我和霍大夫看着,公子先去梳洗换身衣裳吧。”
李慕载嚅动了下唇角,似是想说什么。
但最终,他却什么也没说,只轻轻颔首,步履沉重去了隔壁房中的净室。
待李慕载沐浴过后再出来时,便有小厮来报:“公子,宫里来人了。”
李慕载应了声:“让管家先招呼着。”
说完,便径自往房中去看徐令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