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意应了,转身去了。
徐令姜将身后的几个宫婢也远远打发了,这才走到赵旸面前。
赵旸褪去了之前的阳光明媚,变得沉稳起来,他温和道:“许久未见,怎么太子妃瞧着清瘦了不少?”
徐令姜与赵旸也算是旧识,在他面前,徐令姜也没藏着掖着。
她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自殿下出征后,我夜夜难以安枕。虽然殿下时常寄来书信,可我知道他素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。我一个女眷,也不方便去问官家边关的战事。今日既碰见了小王爷,还请王爷略告知我一二,让我安心。”
说完,徐令姜郑重向赵旸行了个福礼。
赵旸忙还礼:“太子妃言重了。”
李慕载临走之前,曾同赵旸说过,让他在华京多帮衬徐令姜一二,如今徐令姜既问到前线战事,李慕载犹豫片刻,便还是如实说了:“前线的情况,怕是不容乐观。”
徐令姜看着赵旸。
赵旸如实相告:“戎狄人这次仿佛如有天助,他们对我们的边境防护了如指掌,尽管殿下率人全力抵抗,但昨日传来八百里急报,说又被戎狄夺了一城。”
听到这里,徐令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。
赵旸又道:“而且如今快入冬了,边关将士的粮草不足,朝堂上因此事也吵的不可开交。”
徐令姜不解:“粮草不足,朝廷派人给运送粮草便是了,为何因为此事而争吵?”
赵旸沉默须臾,叹了口气:“理是这个理,但并非所有人都讲道理。”
徐令姜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了赵旸话中的意思——在这些动动嘴皮子,就能杀人于无形的文官眼中,想必是觉得,只有打赢的人才有资格要粮草!